73．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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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凌辱的世纪之初
备受排斥的词语“和平”；
洞穴深处的明灯
和高山之国的空气——以太；
我们还没学会
也不愿意呼吸的以太。
毛茸茸的芦笛又一次
发出了山羊的叫声。
每当羊羔和犍牛们
在乌云笼罩的牧场放养，
友好的雄鹰们便坐在
沉睡的山岩的肩膀上，——
日耳曼人喂饱了鹰，
狮子臣服于不列颠人，
高卢的头冠出现了，
用雄鸡的头毛做成。
现如今，一个野蛮人掌握了
赫拉克勒斯的圣槌，
乌黑的大地干涸了，
跟从前一样不知感恩。
我抓起一根枯木棍，
我要从中取火，
让那些被我惊扰的野兽
遁入无声的夜幕！
雄鸡与狮子，一脸阴沉的鹰
和温柔的熊——
我们为战争制造牢笼，
我们为兽皮加热保暖。
而我要歌唱四季的美酒——
意大利语的源泉，
以及古雅利安摇篮中
斯拉夫和日耳曼的亚麻！
意大利啊，你可会懒得
唤醒罗马的战车，
携着家禽的咕哒声
飞越篱笆？
还有你，女邻居，不要
追索了——鹰直立起来，穷凶极恶：
会怎么样，如果冰冷的石头
对你的投石器毫无用场？
把动物园的动物全关起来，
这样我们好久都不必担心，
伏尔加河的水会更加丰沛，
莱茵河的激流会更加清澈——
一个大彻大悟之人
不由得对外来者毕恭毕敬，
就像在那些大河的岸上
以疯狂的舞蹈敬奉半神。
1916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