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TRISTIA
字数:413
94．TRISTIA(1)
通过不戴帽子的夜间抱怨，
我掌握了分别的学问。
犍牛在嚼草，漫长的等待，
城市夜巡的最后一个时辰。
我敬奉那个雄鸡之夜的仪式，
当满是泪痕的双眼望着远处，
女人的哭泣与缪斯的歌吟混合，
提起道路哀伤的重物。
谁能知道，分别一词意味着
我们将面临怎样的生离死别？
当卫城里火光冲天，
雄鸡的啼叫向我们昭示什么？
某种新生活的黎明到来之际，
当犍牛在树荫下慵懒地咀嚼，
为何雄鸡，新生活的代言人，
要在城墙上扇动翅膀？
我喜欢平淡无奇的编织：
梭子往来穿梭，纱锭嗡嗡作响。
看：仿佛天鹅的羽毛，
赤足的德里亚(2)朝我们迎面飞来！
啊，我们的生命的贫乏基础！
欢乐的语言又是何其匮乏！
一切一如从前。一切周而复始。
我们感到甜蜜的只有辨认的瞬间。
就这样吧：透明的人形
在一只干净的陶盘上躺卧，
犹如一张铺展开来的松鼠皮，
一个少女在蜡的上方俯望。
希腊的混沌非我们可以揣测，
对妇女是蜡，对男儿就是铜，
我们的命运只能在战斗中决定，
而他们注定在揣测中死去。
1918年
(1) 拉丁语：哀歌。
(2) 古希腊神话中狩猎、丰产和月亮女神阿泰密斯的别名。罗马诗人提布鲁斯的恋人以及他一系列哀歌的女主人公也叫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