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维叶(1769—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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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维叶虽然是位身处天主教国家的新教徒,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在同行中却领袖群伦。正如拿破仑统治下的许多法国科学家,他在政坛上位居高位,甚至成为咨议院中的一员(1814年)。波旁王朝复辟后,他保持了原来的职位,而且1803年成为咨议院院长,受封为贵族。1832年,他与世长辞时,全欧都尊称他是古生物学、比较解剖学的始祖。生物学的研究(指达尔文)不久就将改变欧洲的心态,而居维叶奠定了这巨变的基础。

他的父亲是瑞士军团中一名军官,曾赢得功绩勋章,并于50岁娶得少妻。她以爱心管教居维叶,对他心理、生理的发展都十分关切。她检查他的课业,督导他朗诵文史的古典巨著。居维叶当时已能对软体动物、虫类道来如数家珍。后来他幸运地进入符腾堡公爵欧仁(Charles Eugene)于斯图加特创办的学院,在学校里80名教师教导着400名上上之选的学生。在这儿有一度他醉心于植物学家林奈(Linnaeus)的作品,不过,布丰底层的《自然史》(Histoire naturelle)却永远是他心爱的著作。

抱着满怀的奖品,他毕业了,可是因为没有世袭的财产支持他继续求学,他在临近英伦海峡的费康(Fécamp)任家庭教师。当地出土的一些化石引起了他对地层的兴趣。他研究地层,当它们是史前植物、动物的活版。他发现收集自海中的甲壳动物外形与内部器官,变化万千。因此,他认为应该根据生物结构及变种来重新划分生物。他有强烈的求知欲,加上不懈的努力,不久成为生物和化石的大师。他的广博不仅为前人所未有,也是后来所罕见的。

巴黎知道了他的博学、他的研究。因此他赢得了他未来对手——圣伊拉里亚、拉马克的有力推荐,在27岁时(1796年),他成为国立自然史博物馆(Muséum National d’Histoire Naturelle)比较解剖学的教授。31岁他出版了法国科学的经典之作《比较解剖学》(Lecons d’anatomie’comparée)。33岁他成为植物园(Jardin des Plantes)的首席教授。34岁他成为国家研究院自然科学部门的终身秘书(执行所长)。同时(1802年),他受命重新组织二级教育,四处奔波。

即使身负教授和行政的重任,他仍和一些学者合作,继续研究。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保存于地层内或生活于陆上海上的每种生物和植物都加以分类研究。1828—1831年的《鱼类自然史》(Hrstoire naturelle des poissons)对5 000种鱼类作了描述,先前他的《四足动物化石研究》(Recherches sur les ossements fos-siles des quadrupèdes,1812—1825)已创造了哺乳类化石学的根基。这本书中还包括了居维叶对毛象的说明,是他为这种动物取名为猛犸(Mammoth)的。这种象的遗体发现于西伯利亚终年冰封的土地里(1802年),由于保存良好,甚至狗还肯吃它解冻后的肉体。在其中一卷里,居维叶解释了他“部分相称”的学说,依照此原则,他认为可以凭一根骸骨的研究,而重新组合已经绝迹的生物:

每一生物个体均自成独特系统,每一部分互相自然相应,共同达成一个固定目的,相互作用合作完成同一个目标。因此,凡一部分产生变化,必然引起其他部分的改变。依此类推,每一个单独部分均可告诉我们此生物其他部分的形状。因此……假设一种动物的内脏器官组织只适合消化鲜肉,其两颚之组成必然适合吞咽其猎物,牙齿必适合切割与吞咽肉类,四肢或动作器官必适合追逐拦截猎物。感觉器官必适合发现远方之猎物……依此类推,由一个下颚、一块肩胛骨、一个骨节、一只腿或手骨或其他任何个别的部分,我们均可进一步描绘出此生物的牙齿,由牙齿再进而描述其他的部分。因此,任何深晓生物结构原则的人,由仔细研究任一块骨头开始,均可重新组合此块骨头所属的肢干。

1817年,在另一本巨著《依结构分布的自然王国》(Le Règne animal dis-tribé d’aprèsson organisation)中,居维叶将动物总结分类为脊椎动物、软体动物、关节动物、辐射动物。他认为由于地层的巨变,引起了生物界的大灾难,成百的生物因此突然死亡灭绝,才形成了连续的生物层。至于物种的由来,他接受当时正宗的观点,即每一物种为上帝特别创造,其变种是在上帝指引下,为适应环境而产生的变化,这些变化永远不可能成为另一种新物种。居维叶死前两年,就这些问题曾经加入了一场著名的论战,这次论战歌德曾经评为1830年欧洲史上最重大的事件。居维叶当时论战的对手是圣伊拉里亚。这位生物学家支持另一位一年前逝世的伟大生物学家的说法,即物种变化并无常道,其起源及进化均为自然的现象。


生物学·拉马克(1744—1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