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北京政府,1916—192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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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原始资料很丰富,当时的军阀主义现象和思想革命也受到相当注意,但对北京政府却很少进行研究。关于1916—1928年时期历史情况的总看法,可参看J.E.谢里登的《分裂的中国:民国时期》。关于中央政府制度的研究,可参看钱端升的《民国政制史,1912—1949年》,重印,纸面装;侯服五的《中国的中央政府,1912—1918年,制度研究》;最近的著作是安德鲁·J.内森的《北京:1918—1923年的政治斗争:派别活动和宪政的失败》。

这些著作部分使用当时的中国报纸,如《顺天时报》(北京)、《申报》(上海)和《时报》(上海),以及在中国的外国报刊。报纸对于深入一步的研究是可以利用的,并且还有极有价值的剪报刊物;波多野乾一编的《现代中国之记录》,从1924年至1931年,这份复印的月刊每月重印中国报纸上的重要文章约400页。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政治事件,用当时中国、西方和日本人的回忆和观察资料来补充报纸之不足,是很有帮助的。关于初步的指导书,可看施坚雅等编的《近代中国社会研究论著类目录索引》。许多重要的事实和未有任何变动的文字的文献,大致论述了当时中国的著作,如刘楚湘的《癸亥政变纪略》,孙曜的《中华民国史料》,岑学吕(凤冈及门弟子)编纂的《三水梁燕孙(士诒)先生年谱》。

从较少被利用的资料中,可以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中国政府机关在很多公报中用文件证明其工作,阐述内阁及其下属官员相信,所希望完成和实际完成的事情。现在尚存在有许多部和各种机构的公报,如1916年至1917年参众两院的公报,1925年善后会议的公报。此外,政府每季刊行《职员录》,研究者可以从中了解高级官吏任职的连续和变化。

外交档案是另一类未被充分利用的资料。人们往往从因袭的观念出发,把民国初年的外交看成是中国的灾难,还有如本章所述,看作中国和列强如何各自行动的历史,都需要仔细地加以考察。关于这个论题,唯一新的专著是梁肇庭著的《中苏外交关系,1917—1926年》。梁著的参考书目所列出他查阅的,已刊和未刊的中国外交部文件。关于中国外交部中的中日关系档案,见郭廷以与J.W.莫利编纂的《中日关系,1862—1927年:中国外交部档案简明目录》,附有中国、日本和朝鲜的名人表。已刊和未刊的美国、英国和日本的外交资料也同样重要;关于这三国外交资料的国别简要说明,见内森编的《现代中国,1840—1972年:资料和研究辅助材料介绍》;外交报告因包含有关中国政治的资料,自然是很重要的。

要了解北京的政治,需要在思想史、社会经济史有关的课题下功夫。从这点来说,我们对于从晚清开始,一直到国民政府及南京政府的前10年,及其后的宪政形式的争论,对其具体内容知之甚少。这个课题,可以利用政府公报、报纸和《东方杂志》之类知识性期刊,作深入研究。同时,张朋园著的《立宪派和辛亥革命》、《梁启超与清季革命》、《梁启超与民国政治》,以及张玉法等人的著作,我们才能较多地知道宪政的基本理论基础,促进宪政力量的社会和政治性质。

金融和财政是需要研究的另一个课题。贾士毅著《民国财政史》简明而广泛,但其提供的资料,其意义还要充分加以分析。弗兰克·塔马格纳著《中国的金融与财政》是早期的研究成果,还需要有后继的专著来加以充实。同一时期的许多日本人的分析研究,对这个课题是重要的,其中有《支那金融情况》和香川峻一郎著《钱庄资本论(论钱庄资本)》。其他的分析研究,见于施坚雅等编《近代中国社会》,费正清的《日本的近代中国研究》,蒲地典子等的《1953年以来日本的近代中国研究》。中国的金融杂志《银行周报》和《银行月刊》也展示了一些情况。

对外国学者和中国研究者来说,派系倾轧是中国近代史的一个重要课题。内森著《北京政治》,对何谓派系倾轧与其如何进行,提供了分析。对20世纪的前10年和20年代提出稍有不同解释的著作,有齐锡生著《中国的军阀政治,1916—1928年》,吴应銧著《近代中国的黩武主义:吴佩孚在1916—1939年生涯》;又见陈志让著《中国军阀及其派系的界说》。主要说明派倾轧在近代中国为何如此严重,我们需要更多研究人物传记。除包华德和理查德·C.霍华德编《中华民国传记词典》以外,还要特别提出日本外务省以不同书名,出版的一系列人物传记词典。


4.袁世凯时期6.军阀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