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美尼亚(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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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什么也不愿看,可怜的耳朵已聋。
给我只留下各种色彩的嘶哑的赭色和铅红。
可是为什么我开始梦见了亚美尼亚的早晨,
我想——我要看看埃里温的山雀怎样营生,
用粮食在捉迷藏的面包师怎样弯腰屈体,
怎样从炉灶里取出湿漉漉的拉瓦什 [1] 外皮……
啊哈,埃里温,埃里温,是不是小鸟描绘了你,
或是狮子像孩子一样用大自然的彩笔把你描绘?
啊哈,埃里温,埃里温,你不是城——是火红的核桃树,
我爱你的街道的大嘴巴般的歪歪斜斜的纹路。
像有的毛拉弄脏《古兰经》,我把混沌的生活弄污,
我让自己的时间冻结,没有使热血流出。
啊哈,埃里温,埃里温,我任什么也不再需要,
我不要你的那像冻结了一样的冷漠的葡萄!
1930年10月21日,第比利斯
[1] 拉瓦什,外高加索地区的扁形淡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