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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同无获(1),上专多死(2),上生多疑(3),上死不胜(4)。

【注释】

(1)上同无获:意谓主将偏袒勾结,就会一无所获。上,指主将。一说即“尚”。崇尚。同,阿比,偏袒勾结;一说雷同。施子美曰:“传曰:‘治天下者审所上。’则上之为言,非上下之上,乃崇尚之上也。且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则谋贵乎独也。所尚在于同,则无断也。以是而战,将何所得哉?然法曰:‘上下同欲者胜。’此言无获者,盖同欲则心一,故胜;上同则十羊九牧,故无获。”刘寅曰:“上指主将而言也。同,阿比也。”“将有阿比之私,必不公,故不得众人之心”。朱墉引《大全》曰:“同与和有辨,小人同而不和。主将之于军卒也,一有阿比之私,则群情解体,众志涣判,安能获士卒之心也?不能获士卒之心,安能致士卒之命耶?”

(2)上专多死:意谓主将专横跋扈,就会兵败身死。专,专横。施子美曰:“且专欲难成,则为将贵乎从众也。所上在于专,是建众也。以是而战,安得而不死?然法曰:‘国以专胜。’此乃言多死者,国之专则用将也,故胜;上专则咈人从己,故多死。”刘寅曰:“将自专擅,必不受谏,故在下之人多得罪而死。”

(3)上生多疑:意谓主将贪生怕死,就会疑虑重重。施子美曰:“法曰:‘必生可虏。’则怯而贪生,无必死之心,安得而无疑?宜元惧败,漾轻舸而众莫有斗心是也。”刘寅曰:“将期必至于生全,则不能果敢于战,故所□□□心。”

(4)上死不胜:意谓主将只会拼死,就会一败涂地。施子美曰:“法曰:‘必死可杀。’则轻而必死,无自生之路,安能取胜哉?赵括身自搏战,而取长平之败是也。”刘寅曰:“将期必于死,是勇而无谋者,故不能胜敌。《孙子》曰:‘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即此义也。”朱墉引《通义》曰:“上同本以协下,而不足以得上心,其胡获焉?上专本以威重,而不足以畏人心,徒多杀尔。上生必周谋,以恇怯而无断,故曰多疑。上死期致果,以悍勇而少谋,故曰不胜。乃四者相反而有相济之义,故同以济专,则专而非擅,专以济同,则同而非比,有敢死之气,则卫生非怯,无轻生之心,则致死非勇,斯善矣。”又引《开宗》曰:“此戒在上之偏。”

【译文】

主将偏袒勾结,就会一无所获。主将专横跋扈,就会兵败身亡。主将贪生怕死,就会疑虑重重。主将只会拼死,就会一败涂地。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