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天空孕育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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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响起战争的嚣喧
在世界古老的苔原上，
螺旋桨的叶片好似
削尖的貘骨闪闪发光。
翅膀与死亡的方程式
有多种代数计算方法，
降落以后，他记得
其他乌木玩具的维度，
记得夜之敌，那些
短小的鳍脚目生物
充满了敌意的根据地，
记得朝气蓬勃的重力：
由此开始了少数人的统治……
那么，准备好活在时间中吧，
那里没有狼，也没有貘，
而天空孕育着未来——
孕育着饱足的太空的麦子。
否则今天的战胜者们
绕过一片片飞行之墓地，
会折断蜻蜓的翅膀，
并用小锤子将它们一一砸死。
让我们倾听雷霆的布道，
一如塞巴斯蒂安·巴赫的子孙，
在东方和在西方
都装上管风琴的翅膀！
让我们把暴风雨的苹果(1)
丢在欢宴的地球人的餐桌上
并将盛在玻璃盘里的云朵
摆放在丰盛的美食中央。
让我们把一切重新遮住，
用空间的织花麻布桌布，
兴高采烈地彼此交谈，
互相呈上食物。
在周而复始的和平的命运之上
鲜血将凝结成一片霓虹，
在受孕的深远的未来里
一只巨大的蜜蜂发出嗡鸣。
而你们，在灾祸横行之时，在战争的皮鞭下
为少数人的权力而飞行的人们，——
你们哪怕能得到吃奶者的荣幸，
你们哪怕能有鳍脚目的良心。
我们会更为悲伤，更为痛苦，
因为会飞的人比野兽更坏，
因为我们不由自主地
对秃鹫和老鹰们更为信任。
犹如高山之寒的帽状顶盖，
年复一年，寒来暑往，
人类高耸的额头上
依然是战争冰冷的手掌。
而你，深邃又饱足，
受孕于一片碧蓝，
仿佛鱼鳍一样多眼，
你是暴风雨的始末，——
异国的、无眉的天空啊，
一代又一代
将永远崇高和新鲜的
惊讶——传递给你。
1923年,1929年
(1) 显然是指希腊神话中帕里斯那只“引起纷争的苹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