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牛堪序
字数:317
此篇或在后卷之首，阁、杭、蜀本置此。公时为四门博士，堪为太学生，在贞元十九年云。
以明经举者，诵数十万言¹；又约通大义、征辞引类、旁出入他经者，又诵数十万言：其为业也勤矣。登第于有司者，去民亩而就吏禄，由是进而累为卿相者，常常有之，其为获也亦大矣。
¹〔补注〕沈钦韩曰：六典注云：“经注兼举。”按：汉法亦兼治章句。
然吾未尝闻有登第于有司而进谢于其门者¹，岂有司之待之也，抑以公不以情²？举者之望于有司也，亦将然乎？其进而谢于其门也，则为私乎？抑无乃人事之未思，或者不能举其礼乎？若牛堪者，思虑足以及之，材质足以行之，而又不闻其往者，其将有以哉³！违众而求识⁴，立奇而取名，非堪心之所存也。由是而观之，若堪之用心，其至于大官也不为幸矣⁵！
¹“门”上，或无“其”字。
²“抑”，一作“御”，一无“抑”字。
³或无“将”字。
⁴“众”，一作“俗”。
⁵“于”，一作“为”。
堪，太学生也；余，博士也。博士师属也，于其登第而归，将荣于其乡也，能无说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