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
我们在此处,将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和骚塞不很恰当地放在同一章中,不是因为他们创立了一个学派——他们并没有如此,也不是因为他们在个性或作品上表现出任何共同的精神之故。柯勒律治的绝妙诗章表现出神秘、奇怪的人物和秘事,而华兹华斯的散文诗完全叙述一般男女、儿童及事物。柯勒律治的生和死都很浪漫——是一个有感受、幻想、希望和恐怖的动物。华兹华斯除了在法兰西的一段浪漫时间和1798年的一次叛乱宣言外,是一位如克雷布·罗宾逊(Hen-ry Crabb Robinson)一样古典和十足的保守派。至于骚塞,当他的诗有报酬时是浪漫的,他的散文是严肃的,并具有德莱登的诗气。他成熟的政治接近现状。他的婚姻生活稳定,慷慨的友谊十分平均地分散在情绪上、哲学上、财政上,以及他曾一度梦想的——与他在一起遨游的诗人朋友在萨斯奎汉纳(Susguehanna)海岸上组织理想社区——的地理上。
这群人之构成一个学派,只是他们在英格兰西北部的迪斯垂克湖滨许多年的一种意识——这是一片从肯德尔经过温得米尔(Windeumere)、安布尔赛德(Ambleside)、吕达尔瓦特(Rydal Water)、格拉斯米尔(Grasmere)、得文特(Derwentwater)和凯西克(Keswick)到科克茅斯的美丽风景区。雾濛濛,雨漫漫,山顶上笼罩着奥秘的层云,还有银灰色的沼泽所构成的地球上最优雅的风景。山岭并不雄伟,最高峰只有3 000英尺,温度十分宜人。那里几乎每天都下雨,但是雾水轻笼着山头,太阳几乎天天破雾而出,因为村落静谧,树叶常绿,露水点缀着浓密的花丛,如疯似癫的柯勒律治和稳重保守的华兹华斯的精神回荡在丘陵间。那里的居民也带着变异不定的季节性格。华兹华斯出生在那里的科克茅斯,死于格拉斯米尔。柯勒律治时而居住在那里的凯西克,骚塞在凯西克住了40年。那里,在不同的时期中,曾有拉格比的阿诺德(Arnoldof of Rugby)和拉斯金逗留过。司各特和雪莱,卡莱尔和济慈都曾短期来到这里,去了解伊登(Eden)的情形,追忆那里的一批桂冠诗人的当年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