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剂
苯丙胺类
苯丙胺类(Amphetamines,又称安非他明)和可卡因属于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功效高度相似。苯丙胺类是合成药,属于“胺”类。可卡因[又称为可乐(coke)、雪(snow)、糖豆(candy)]是从古柯植物中提取的一种化学物质.古柯是生长于秘鲁的一种耐寒植物。胺类药物可以对自主神经系统中的交感神经产生特别的影响,个人在危险情境中,交感神经系统负责唤醒个人投入抗击或者逃离危险的活动。在传统上,苯丙胺类药物分为三类:(1)苯丙胺;(2)右旋苯丙胺类;(3)甲基苯丙胺(盐酸去氢麻黄碱)。在这三种苯丙胺类毒品中,苯丙胺的药效最弱。苯丙胺类毒品的吸食方法包括口服、吸食和注射,不管使用哪种吸食方法,都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特别是影响网状激活系统。
甲基苯丙胺
甲基苯丙胺(methamphetamine)是苯丙胺类药物中备受关注的种类,因为甲基苯丙胺最受吸毒者欢迎,对身体健康的损害也最为严重。甲基苯丙胺被划分为II类毒品,非常可能被归类为滥用的药物之一,只能通过一次性药方获得(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 2014a)。它是一种非常容易上瘾的兴奋剂,可以导致长期的依赖和使用。以前甲基苯丙胺经常用于治疗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和其他疾病。但如今,此药极少被使用,就是因为它有极强的成瘾性。这种药物在青春期少年中也不太流行。在2014,在八年级的学生中,使用这种药物的人数为0.8%,十年级的学生使用这种药物的占0.6%,十二年级的学生使用这种药物的仅占1%(Johnston et al.,2015)。在大学生中也基本如此。
甲基苯丙胺曾受到吸毒者的偏爱,那时多采取直接注射到血液中的方式。尽管现在也可以采用口服或鼻吸的方式服药,但现在使用甲基苯丙胺的人偏爱烟吸,特别是对结晶状的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Maxwell,2004)。冰毒(ice)也称奇妙(crank)、粉笔(chalk)、 火(fire)、水晶(crystal)、快速(go fast)、急速(speed)或是冰毒(crystal meth)。这种冰 状的甲基苯丙胺已通过酒精溶解除掉了许多杂质。甲基苯丙胺溶解液蒸发水分后会结晶,外形像碎玻璃或者刨冰。麻古或麻果(yaba)是泰国语,是指一种含有甲基苯丙胺和咖啡因
复合毒品的有色药片,曾在青年吸毒者中非常流行(DEA,2010b)。
液体冰毒因为容易隐藏从而成为越境走私最常见的毒品(DEA,2014b)。非法药物在地下实验室里大量制造。在最近几年,墨西哥贩毒集团成为在美国的甲基苯丙胺毒品的主要制造者和贩卖者(DEA,2014b;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4a)。在美国,大多 数高纯度且效果明显的甲基苯丙胺多产于墨西哥(DEA,2014b)。甲基苯丙胺比较容易生产,其配料可在当地药店购买((Office of National Drug Control Policy,2003b)
甲基苯丙胺可以提高个人的觉醒水平,降低食欲。甲基苯丙胺的药效可以持续12小时。在大剂量服用的情况下,甲基苯丙胺能够引起暴力行为、焦虑、失眠和偏执症状(包括妄想、幻觉、情绪波动)。一些长期服用甲基苯丙胺的吸毒者会处于妄想状态,认为有臭虫从自己身上爬过,造成吸毒者出现“臭虫抓痒”致伤。对长期使用者的研究发现,其大脑的情感与记忆联合区出现了结构和功能的改变(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4a)。这些变 化可能是长期的,也可能是暂时的;但即使是暂时的,它可能也需要长达一年的时间来恢复。甲基苯丙胺还会导致牙齿损坏严重,被称为“冰毒嘴”。
其他相似作用的兴奋剂
哌醋甲酯(methylphenidate)是一种兴奋剂,又称利他林(Ritalin),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作为滥用的药物,它能够产生许多与甲基苯丙胺相同的药效。许多患有注意缺陷多动障碍的儿童服用利他林可稳定行为。因此,对于儿童和未成年人来说,要获得利他林都是容易的,他们可以从服用利他林的同学或者朋友那里得到这种药物。最近几年,一种混合有苯丙胺盐的药物—又称安非他明缓释剂(Adderall)—越来越多地被用于治疗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尽管这种药物刚刚进入流行毒品的行列,但是安非他明缓释剂已经成为在高中生和大学生中流行的传统型毒品(SAMHSA,2009,2011,2014)。
苯丙胺类是合成复合药物,不像植物大麻或者可卡因,一名“自诩的化学家”为了大
规模非法贩卖能够轻易地制造出这类药物。例如,制造甲基苯丙胺的药物原料(必须是专
业制造生产出来的),比如麻黄碱和伪麻黄碱,在墨西哥可以广泛获取,可以大量走私到美国(Feucht&Kyle,1996)。对含有麻黄素和伪麻黄素的普通感冒药简单“烹调”一下,就能够做出甲基苯丙胺(Office of NationaI Drug Control Policy,1999b)。因此,评估苯丙胺 类毒品在美国的年消费量是极其困难的。美国在1996年通过了《全面禁止甲基苯丙胺法》(Comprehensive Methamphetamine Act),对麻黄素和伪麻黄素的销售进行严格控制。
阿拉伯茶(Khat)是一种常绿灌木的花朵,可以产生类似兴奋剂的功效。阿拉伯茶的原产地在东非和阿拉伯半岛,当地人会在一些社交场合使用它。阿拉伯茶嚼起来像烟草,可以在嘴里嚼,也可像茶一样冲泡,或者将粉末撒在食物中吃。阿拉伯茶一般被称作阿比西尼亚茶(Abyssinian Tea)、非洲沙拉(African Salad)、阿拉伯茶(Catha)、聊天茶(Chat)、 凯特茶(Kat)和燕麦茶(Oat)。人们目前还不十分清楚阿拉伯茶对于健康的影响和潜在的成瘾性。
可卡因及其衍生物
可卡因的使用自2007达到峰值后一直呈下降趋势,尤其是在青年人中(DEA,2014;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3a)。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青春期少年使用可卡因的 数字也呈下降趋势,约翰斯顿等人(Johnston,2015)研究发现,“在过去的15年中,所调查
第十六章·药物滥用与犯罪
的三个年级的学生使用可卡因的比例都呈下降趋势。在2014年,十二年级学生的可卡因使
用率呈历史最低点,为1.6%;八年级和十年级的学生的使用率也较低”(p.20)。大约有1/3的高中生说,如果他们想要得到此药,他们会“很容易”或“相当容易”得到(Johnston et al.,2015)。同年,大约有12%的八年级学生表示,如果他们需要,也可以很容易地获得强力可卡因或快克。在2013年,在被拘捕者药物滥用监测项目二期中,被检测出可卡因阳性的人数(包括快克和粉末形式)也明显减少,从2000起下降了50%以上((Office of National DrugControl Policy,2014)。此外,对被捕者检测发现,这些人更喜欢快克可卡因。
在美国和加拿大,可卡因的吸食方法通常是鼻吸、静脉注射和烟吸。因为肠胃分泌物的水解作用(中和作用),口服可卡因的吸收效果很差。在俚语中,可卡因粉末被称为糖(candy sugar)、帕拉伊巴(pariba)、阿司匹林(aspirin)、魔药(mojo)、冰(icing)、幸福灰 尘(happy dust)、牡蛎(oyster stew)和双泡(double bubble)。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可卡 因开始大量流行并广泛使用。快克可卡因是一种可做成烟吸食的可卡因毒品,但不影响可卡因的功效。没有吸食可卡因的安全方法,任何吸食的方法都不能让人避免达到中毒剂量,导致严重的紧急心脑血管问题,可能会造成猝死(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5)。
值得注意的是,据说在1903年以前,可口可乐中就含有可卡因作为一种活性成分,后来被咖啡因代替(Kleber,1988)。这种传言遭到公司发言人的强烈否认,他强调没有证据证明这种传言。但是在世纪之交,可卡因曾被用来作为一种重要的兴奋剂,不仅用在一些非酒精饮料中,还被用在香烟、雪茄、各种补品、食物、喷雾和药膏(比如痔疮膏)中。马里亚尼葡萄酒(Vin Mariani)曾经是在富人中非常流行的著名饮料,是法国葡萄酒和可卡因的混合饮料。但是,由于风险性和不良药效,可卡因已不再受到人们的青睐。到1910年,可卡因成为北美大陆上最令人愤怒和害怕的毒品(Kleber,1988)。1914年,美国颁布了《哈里森毒品法》(Harrison Naarcotics Act);1908年,加拿大颁布了《正当与特许药物法》(Propriety and Patents Medicines Act),有效地减少和终止了可卡因毒品的使用。在20世纪 60年代前,可卡因的使用都呈现下降趋势。
心理效应
小剂量的苯丙胺类和可卡因可以使人提高觉醒水平,改善注意力,产生一种思维清晰的感觉。一般而言,也可以改善人的情绪状态,使人产生轻微的愉快感,提高个人的社交能力,让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兴奋剂的欣快效应持续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吸食的过程。毒品被越快地吸收到血液中,精神活性效应就越快产生,比如用肺部吸收毒品蒸汽就比吸入毒品粉末更快地获得快速强烈的心理效果。可卡因蒸汽通常是将可卡因粉末点燃获得的。大剂量吸食苯丙胺类和可卡因的效果可能是使人高度兴奋、异常敏感、胡言乱语、恐慌攻击、幻想和精神错乱;会产生幻觉,包括有时出现“可卡因虫”爬遍全身的幻觉。长期注射大剂量可卡因会导致这些毒品沉积下来,进而导致“中毒性精神病(toxic psychosis)”,具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症状。随着毒品的代谢和排泄,这种吸毒后的精神状态通常可以消失。就像其他精神类毒品一样,可卡因带来的体验是因人而异的。一些人在吸食可卡因后会表现出暴力行为、古怪行为、妄想甚至自杀行为,有些人则会表现出平和友善的亲社会行为。
生理负效应
频繁吸食可卡因可能会产生一些严重的生理负效应,这主要取决于吸食可卡因的方式。常见的鼻吸方式可能会导致嗅觉丧失,出鼻血,吞咽困难,嗓音嘶哑和鼻黏膜发炎(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3a)。口服可卡因可能会造成胃肠系统血流量减少, 从而导致严重的肠胃系统溃疡。注射可卡因可能会造成一些严重的过敏反应,有时甚至会造成死亡。可卡因通常要经过挥发性溶剂处理,比如汽油、苯、煤油,所以可卡因粉末中经常含有这些有毒物质。
可卡因还对心血管系统有显著影响,比如心律不齐和突发心脏病。可卡因对呼吸系统也会造成不良影响,可能会造成胸痛和呼吸衰竭。可卡因还会造成吸食者中风、癫痫、视力模糊、恶心、发烧、肌肉痉挛或昏迷。经常注射可卡因的吸毒者还有可能导致细菌感染或染上其他传染病。共用针头和使用未经消毒的用具可能使吸毒者染上艾滋病、肝炎或其他多种病毒传染性疾病。
应该指出的是,可卡因和酒精的相互作用也会造成潜在的危险。若在吸食可卡因的同时酗酒或者使用两者的间隔时间很近,这些物质就会被身体转化成为聚乙烯(co—ethylene)。实际上,聚乙烯的毒性比这两种毒品的毒性更大。有证据表明,酒精和可卡因的混合物是最常致人死亡的毒品混合物((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1999,2015)。值得注意的是, 同时使用可卡因和海洛因(已知的“快速球”)可带来极高的死亡风险(National Institute onDrug Abuse,2013a)
兴奋剂与犯罪
涉及各种毒品的犯罪,包括持有、生产和运输,都是犯罪行为。在开创性和屡获殊荣的系列电视剧《绝命毒师》(Breaking Bad)中,化学老师沃尔特·怀特和他以前的学生杰西因为在沙漠的拖车上制造结晶甲基苯丙胺而卷入缉毒警员、毒品犯罪团伙和贩毒分子中间。怀特已经被确诊为晚期肺癌,他参与毒品犯罪的动机最初是希望给自己的家庭留下一笔生活保障费。杰西则成长在一个富有但缺乏亲情的家庭,他聪明但无人生目标,他觉得参加毒品制造可以让他经济独立,不再依赖于家庭并摆脱过去。他们的对手是怀特的小舅子汉克,美国药品管制局的警员,但他多年来从没怀疑过怀特涉及毒品生产。
虽然上面已经清楚地说明了毒品犯罪行为,但我们最关心的仍是毒品使用和其他犯罪活动之间的关系,本章已经讨论了各种与毒品有关的药物。
苯丙胺类成瘾严重者一般会直接向血液中注射甲基苯丙胺,一次注射几百毫克的剂量。在这些毒品迅速发挥药效期间,毒品吸食者可能会实施攻击行为或者暴力行为。当然,这些出现暴力行为的苯丙胺类吸食者其实在吸食苯丙胺类毒品之前就已经出现过暴力行为了。换言之,没有证据表明苯丙胺类会导致吸食者行为的暴力化,但是苯丙胺类毒品会增加那些有暴力行为倾向的人进一步做出暴力行为的可能性。
高剂量的可卡因能够让一个具有明显偏执人格的人在一段时间内丧失真实感而出现妄想、幻视或幻听(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3a)。然而,没有切实的证据表明,可 卡因可直接引起偏执者的暴力行为,除非—类似于安非他明—此人已经具有攻击倾向。
苯丙胺类和可卡因都被药品管制局划分为II类毒品。吸食较小剂量时,这些毒品能够使人清醒,提高注意力。在吸食大剂量时,这些毒品一般会产生负面心理效应。但是,
第十六章·药物滥用与犯罪
迄今为止,还没有研究结果表明,兴奋剂(可卡因)会引起财产犯罪和暴力犯罪。在穷
尽各种文献后,研究暴力行为防控小组(Panel on the Understanding and Control of Violent Behavior)总结道:“没有证据支持吸食或注射可卡因会诱发暴力行为的说法”。摩根和齐默(Morgan,Zimmer,1997)也指出,几乎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可卡因(高纯可卡因或可卡因粉末)会使一名非暴力的人突然出现对人暴力的行为或者其他危险行为。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可卡因—特别是高纯可卡因—会造成妇女虐待她们的孩子。若有虐待行为,更主要的影响因素可能是这些父母之前的生活方式问题,而不能简单地将虐待孩子的行为归因于毒品的某些药理作用(Morgan&Zimmer,1997)。
但是,粉末状可卡因有很强的成瘾性,毒品的依赖性发作可能非常迅速强烈。粉末状可卡因非常昂贵,吸食者必须通过有组织的毒品交易才能获得。换句话说,粉末状可卡因是一种会导致大规模有组织暴力犯罪的毒品。而且,一些可卡因吸食者可能很难控制他们自己吸毒的习惯,可能很快建立对于毒品的耐受性,需要越来越大剂量的毒品来消费。一些可卡因吸食者可能被迫去商店偷东西、盗窃、贩卖毒品或卖淫来支持他们吸毒的恶习。此外,吸食多种毒品的人都是成瘾已久的惯犯。尽管以我们现有的知识很难判断他们是先吸毒还是先违法或犯罪的,但有证据显示,吸毒已久的人往往会出现多种违法活动,而且他们的一生是麻烦不断的一生。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吸毒或酗酒之前就已经开始出现违法犯罪行为了。
快克可卡因
在美国吸食可卡因最普遍的方法是加热吸食精炼可卡因(freebasing)。加热吸食的准备工作是将可卡因氢氯化物溶解在水中,然后向溶液中加入强碱,比如氨水或者小苏打(Weiss&Mirin,1987)。这种加热吸食快克可卡因的方法一般是用乙醚萃取出溶解的可卡因,然后通过烘干的方法去除乙醚。另一种方法不使用乙醚提取可卡因,而是将混合物直接加热。通过烘干可以产生晶体,即可以吸食的小球或者小块(Weiss&Mirin,1987)。
在20世纪80年代,纯度高、药效强的热吸可卡因被称为快克(crack),非常流行。根据霍华德·阿伯丁斯基(Howard Abadinsky,1993)的介绍,吸食快克就像吃快餐一样普遍。之所以称之为快克,是因为快克在吸食过程会发出噼啪声。一般而言,快克比街头上贩卖的普通可卡因的纯度高好几倍,吸食快克后能够迅速产生浓烈的欣快感,大约在5分钟内就可以达到峰值。快克的心理效应和生理效应就像静脉注射可卡因一样,具有强烈的功效。但是,这种欣快感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大约在吸食的10~20分钟后药效减退,接下来吸食者就会抑郁、易怒,而且强烈渴求更多地吸毒。快克对于吸食者的健康来说非常危险,有可能导致心跳过快,心律不齐,呼吸困难,癫痫,大脑出血。虽然多数吸食者一般会限制自己只连续吸食一两次,但是有些吸食者会尝试连续吸食多次。因为在吸食快克的过程中会产生特殊的气味,很难隐蔽,所以吸食者为了获得更强烈的毒瘾体验,通常会找一个可以安心吸毒的地方,比如一间快克房。
快克能够产生即时的心理效应,价格低廉,在美国的主要城市都容易获得,这些可能是快克流行的原因。快克也给毒品贩卖者创造了丰厚的利润。
20世纪90年代早期,吸食快克可卡因的情况开始减少(Golub&Johnson,1997)。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快克可卡因对于健康的危害和新一代人对于吸食快克可卡因态度的改变。如今,无论是未成年人还是成年人,使用快克的人数都呈稳定的下降趋
势,根据2014年的统计,青春期少年的使用比例不到1%(Johnston et al.,2015)。快克与犯罪
吸食快克可卡因与犯罪之间的关系还不十分明确。在研究文献中可以发现,快克的吸食者,特别是成瘾吸食者,常常是多种毒品的吸食者。调查表明,所有快克吸食者也经常吸食其他的毒品,而且大多数人都具有长期的吸毒、买卖毒品或从事其他犯罪行为的历史(Golub&Johnson,1997)。以我们现有的了解,很难做出判断吸毒者是先吸毒后犯罪,还是先犯罪后来吸毒。有证据表明,那些持续违法犯罪的人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过各种违法的或问题重重的行为,而且他们大多在吸毒之前就有这些违法犯罪行为。有一点认识很明确,在正常的非暴力人员中,即使吸食快克毒品,也不会导致他们出现暴力行为(Golub&Johnson,1997;Leigey&Backman,2007;Morgan& Zimmer,1997;Vaughn,Fu,Perron, Bohnert,&Howard,2010b)。
另一方面,快克可卡因的黑市和贩毒体系暴力犯罪之间的关联性实质是不同的事情。在制造、分发、贩卖可卡因粉末和快克的过程中时常出现暴力犯罪,尽管暴力犯罪的数量随着非法市场的兴衰时多时少。
MDMA(“摇头丸”或“茉莉”)
MDMA的学名为3,4—亚甲基二氧基甲基苯丙胺,更多的时候被称作“摇头丸”(Ecstasy)或“茉莉”(Molly),是一种合成毒品(完全是人工制造而不是种植出来或者自然产品),也被视为一种兴奋剂,但同样具有强烈的迷幻作用,类似于甲基苯丙胺和麦司卡林。“茉莉”,一种更纯的摇头丸,最开始被青春期少年使用是在2013年(Johnston et al.,2015)。MDMA容易与化合物3,4—亚甲二氧基苯丙胺(简称MDA)混淆。两者之间的药理效果相似但不相同(Maxwell,2004)。这两种毒品都被规定为I类毒品。其他容易混淆的摇头丸毒品还有4—甲氧基苯丙胺(PMA)和4—甲硫基苯丙胺(4—MTA)。这些药物具有令人极度兴奋的精神效果,出现过使人极度兴奋而猝死的情况,特别是在欧洲(Maxwell,2004)。
在20世纪末,十多岁的青春期少年使用摇头丸(也被称作Adam、E、X或eccie)异常流行,比如在夜总会或在“狂欢”中。随后几年,青春期少年渐渐失去了对这类毒品的兴趣,其使用率大幅度下降。然而从2009年年初至今,这种毒品的使用在青春期少年中又呈上升趋势(Johnston et al.,2011,2015;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3b)。在2014年,大 约有3.6%的高中生表示他们在过去的1年中使用过MDMA(Johnston et al.,2015)。
MDMA的心理效果一般包括困惑、沮丧、紧张、失眠、渴望毒品、妄想(NationalInstitute on Drug Abuse,2013b)。MDMA对人的生理效应包括肌肉紧张,不知不觉地磨 牙,恶心呕吐,视觉模糊,虚弱,颤抖,出汗,打寒战。婴儿奶嘴经常被摇头丸吸食者用来防止过度磨牙。有时,吸食者也会吸入利胆剂(Vicks VapoRub)以增强毒品的致幻药效。MDMA可能会使吸食者实施高度的危险行为(Moreland,2000)。
这类药物的刺激能够产生一种“能量冲击”,让吸毒者的生理能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处于活跃兴奋状态,比如在狂欢派对中整夜跳舞。尽管这类药物被认为比其他非法药物
安全,但它仍然有损害身体的危险。在服用较大剂量后,摇头丸能够造成体温急剧升高到43摄氏度,导致肌肉受损,肾脏和心血管无法正常工作((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
第十六章·药物滥用与犯罪
2000)。而且,整夜狂欢、在拥挤的人群中跳舞和室内温度过高,这些综合因素造成的危
险不仅是高热的体温,还有脱水。MDMA的其他负面影响还包括听力和肝脏受损、中风、以及长时间大脑损伤(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1999)。
在美国发现的MDMA主要来自于西欧(主要是荷兰和比利时)和加拿大(DEA,2011)。MDMA通常是药片形状,食用;有时会被压碎鼻吸,偶尔烟吸,但从不通过注射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