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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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星期，我就收到了希尔什男爵汇来的第一笔款子。全部价款，要等买主得到那幅油画后才会付清。我从商业银行取出了五个法郎的清一色的金路易。活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样多的钱。我像一头骡子似的把它驮了回来。

我的画室里又挤满了一屋子的人。我把这些金路易全撒到地板上，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多的钱，现在我该好好地摆弄摆弄它们了。希维亚特茨基也和我一道摆弄起来……房东进来一看，以为我们都发疯了……我们是按照野蛮人的方式在纵情嬉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