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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那幅《巴比伦河边的犹太人》开始展出了。

这幅画是在一间单独的大厅里展出的,管理处也是单独收取参观费的,收入的一半归我所有……前来参观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我去那里看过一次,但他们都盯着我看,比看我的那幅画还热心。我再也不想去了,何必生这种冤枉气哩!

如果我的画真是一幅世界上从未见过的杰作,那么这些观众就应该怀着像看克拉奥人或者像看吞食生鸽的豪屯托[6]人那样的好奇心去看我的画呀!可是现在我倒成了豪屯托人。要是我真像希维亚特茨基说的,是只哈巴狗,那我倒也会感到满意的,可我是个画家,为了一个红极一时的人而贬低艺术,再也没有比这更使我愤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