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相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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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本“乳”下有“说”字。司徒北平王，马燧也。燧字洵美，是说先儒或以为几乎谄，然反复终篇，则言北平王之德感应召致，不为谄矣。
司徒北平王家猫有生子同日者，其一死焉¹。有二子饮于死母，母且死，其鸣咿咿²。其一方乳其子，若闻之，起而若听之，走而若救之³，衔其一置于其栖，又往如之，反而乳之若其子然。噫，亦异之大者也⁴！
¹或作“其一母死”，或作“其母一死”。
²“咿”，音伊。
³“走”下，或无“而”字。
⁴或无“也”字。
夫猫，人畜也¹，非性于仁义者也²；其感于所畜者乎哉！北平王牧人以康，伐罪以平³，理阴阳以得其宜；国事既毕，家道乃行，父父子子，兄兄弟弟，雍雍如也，愉愉如也，视外犹视中，一家犹一人：夫如是，其所感应召致，其亦可知矣。易曰“信及豚鱼”，非此类也夫⁴！
¹〔补注〕曾国藩曰：谓畜于人。
²阁、杭无“仁”字，非是。
³“伐”，或作“罚”非是。
⁴“非此”，或作“亦其”，非是。
愈时获幸于北平王，客有问王之德者，愈以是对。客曰：“夫禄位，贵富人之所大欲也。得之之难，未若持之之难也。得之于功，或失于德；得之于身，或失于子孙¹：今夫功德如是，祥祉如是，其善持之也可知已。”既已²，因叙之为猫相乳说云³。
¹二“失”字下或并有“之”字。
²“既已”，或无此二字。
³下或有“尔”字，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