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穰苴列传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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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三代不能竟其义，如其文？立言贵切近事情，遂为史公道破。
余读《司马兵法》¹，闳廓深远²，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³，如其文也，亦少褒矣。（先论其兵法，若有言过其实之疑。）若夫穰苴⁴，区区为小国行师⁵，何暇及《司马兵法》之揖让乎⁶？（次方论穰苴，看“区区＂字，“何暇”字，笑在言外。穰苴本好，只嫌其所挟持者太高，盖迂远不切事情，自古多其人矣。）世既多《司马兵法》，以故不论，（了《兵法》。）著穰苴之列传焉。（了穰苴。）
【注释】
¹司马兵法：旧题齐司马穰苴撰，今考《司马穰苴列传》，是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
²闲廓：广博。
³竟：究极。即彻底推求。
⁴穰苴：即田穰苴，田完后裔。齐景公时为将，善于用兵，曹击败燕、晋军队，收复齐国失地，封为大司马，故叫司马穰苴。
⁵行师：用军。
⁶揖让：原为宾主相见的礼仪，比喻文德。此句连上文意为：在小小齐国用军，何暇在兵法中论及揖让之礼呢？明胡应鳞《少室山房笔丛》云：“穰苴所言参伍于仁义礼乐之中，不免悬疣附赘”。大概是据史公此意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