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之冯唐列传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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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传，本不合，所以为一传者，独为文帝视臣如友，握手相商，略无间隔也。故引知人视友之语，又叹王道不偏党。
张季之言长者¹，（言，即论也。）守法不阿意²；（不听帝拜啬夫为上林令。）冯公之论将率³，有味哉⁴，有味哉！（论将帅诚无逾冯者，故嗟叹之，又重言之。）语曰⁵：“不知其人，视其友。”（言岂复君臣，直是好友，看他竟写作友。）二君之所称诵，可著廊庙⁶。《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
⁷张季、冯公近之矣⁸。（虽日张、冯近之，然“荡荡”“便便”语，岂张、冯所当耶？盖叹汉文也。）
【注释】
¹张季：即张释之，字季。汉文帝时为廷尉，执法宽平。言长者：指言及周勃、张相如为人时，文帝认为是长者，张季不肯附和一事。
²阿意：随顺在上者的心意。
³冯公：即冯唐。汉文帝时为中郎署长，敢直谏，并言云中守魏尚削爵之冤。将率：即将帅。率，通“帅”。此句论魏尚、李牧的事。
⁴有味哉：有意味啊！⁵语曰：俗话说。
⁶可著廊庙：可著录在朝廷；意即保存在朝廷的档案里。廊庙：指朝廷。
⁷“不偏不党”四句：见《尚书·洪范》篇。而今本《尚书》“不”作“无”，“便便”作“平平”。意为不偏心不阿私，王道宽广；不阿私不偏心，王道平阔。
⁸近之：近于不偏不党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