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列传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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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乐毅，而详述乐臣公授受；言乐毅忠孝之家，而又有学术，固宜省视其后世也。
始齐之蒯通及主父偃读乐毅之报燕王书¹，未尝不废书而泣也²。（只写蒯通、主父偃，泣其报书，更不再写乐毅，而已写尽乐毅。）乐臣公学黄帝、老子³，其本师号曰河上丈人⁴，不知其所出。（本师者，师所从出之本也。本师以上，则更不知其所出也。）河上丈人教安期生⁵，安期生教毛翕公⁶，毛翁公教乐瑕公⁷，乐瑕公教乐臣公，（然则河上丈人，乃乐臣公四世师，是故称日本师。“本师”字出史公手，却是如此用也。）乐臣公教盖公⁸，盖公教于齐高密、胶西⁹，为曹相国师¹⁰。（此直写到乐家门生曹相国，又以乐臣公为本师也。）
【注释】
¹蒯通：即蒯彻，避汉武帝讳，改名蒯通。秦汉之际辩士。主父偃：汉武帝时人，习纵横家言。官至中大夫。曾向武帝提出削弱诸侯王势力的“推恩法”，主张抑制豪强贵族的兼并，并建议设置朔方郡，以抗击匈奴侵扰。乐毅：战国将军，魏名将乐羊之后。入燕后，燕昭王任为上将，统领赵、楚、韩、魏、燕五国兵伐齐，攻占七十余城，因功封于昌国，号昌国君。昭王死，燕惠王中齐国反间计，派骑劫代毅，于是乐毅奔赵，赵封于观津，号望诸君。卒于赵。
²废书：停放下书。
³乐臣公：司马贞《索隐》云：“本亦作“巨公””。《史记·田叔列传》正作乐巨公，是乐毅的族人，好黄老学说，显闻于齐，被称贤师。
⁴本师：指有师承关系的宗师。河上丈人：即河上公。汉文帝时结草为庵于河滨，善解《老子》经义，文帝有不解之事，派使者往问之。
⁵安期生：先秦时代方士，后传说为道家仙人名。
⁶毛翁公：生平不详。
⁷乐瑕公：乐毅的族人。
⁸盖公：汉初胶西（今山东高密）人，善治黄老言，为曹参师。
⁹高密：汉时胶西郡治，在今山东高密西南。
¹⁰曹相国：即曹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