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君列传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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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于春申，亦是喜而惜之。独孟尝一赞是不喜。
吾适楚，观春申君故城¹，官室盛矣哉！（可见史公著书，不独是笔法到，直是处处足迹到，事事眼力到。）初，春申君之说秦昭王，及出身遗楚太子归²，何其智之明也！（亦先扬。）后制于李园³，旄矣⁴。语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春申君失朱英之谓邪⁵？（抑。）
【注释】
¹春申君：即黄歇，游学博闻，善辩说，事楚顷襄王，曾相楚二十余年。
²出身遣楚太子归：意为舍出自身使楚太子回归楚国。时黄歇与楚太子入质于秦。楚顷襄王病重，黄敬让楚太子乔装为楚国使者的御者，混出秦国，自己留在秦国守舍，为太子谢病，待太子去远了，才告之秦昭王，并愿赐死。故言“出身遣楚太子归。”
³李园：战国赵人，先为春申君舍人。以其女弟幸于春申君，知其有孕，言于楚考烈王，召入幸之，生男，立为太子，李园女弟立为王后，因而李园用事，后阴养死士，刺杀春申君并灭其家。
⁴旄：通“眊”，年老。
⁵朱英；观津（今河北武邑县东南）人，春申君门客。楚考烈王病时，朱英劝说春申君杀李园，不听，朱英恐祸及自身便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