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人们！可怜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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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人们！可怜的人们！”[1]
哦，人们！可怜的人们！
为什么你们需要沙皇？
为什么你们需要看管猎狗的人？
要晓得，你们不是狗，你们是人！
是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下着小雨，
飘着白雪，到处一片严寒。
涅瓦河的流水，把薄薄的冰块，
悄悄地从桥下冲到什么地方。
而我，就在这样的寒夜里，
一边走着，一边咳嗽着。
我看见：一些衣衫褴褛的女孩子向前走着。
活像是群羔羊。
一个可怜的残疾的老爷爷，
弯着腰，瘸着腿，跟在她们后面，
好像是把别人家的羊群赶往牲畜场。
什么地方才有光明？！
什么地方才有真理？！苦命啊！苦命！
这些饥寒交迫的女孩子，
就像羊群一样，
被驱赶着去向她们的“慈母”[2]
“表示最后的哀悼”。
什么时候审判才会来临？
大地上所有的沙皇和皇太子
什么时候才会遭到严惩？
在人们中间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真理？
真理一定会来到；当太阳一升起，
就要把这片玷污了的大地烧光。
一八六〇年十一月三日于圣彼得堡
[1] 这首讽刺诗是在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妻子、亚历山大二世的母亲亚历山德娜·费奥多罗夫娜葬礼时写的。圣彼得堡孤儿院的一群女孩子，在一个看守人的监视之下，被赶到彼得保罗大教堂去参加她们的“最高庇护人”的葬礼。
这首诗在1861年发表在《基础》月刊第6期上。第1—4行、第19—20行均由于审查的原因被删掉；第23行的“大地上所有的沙皇和皇太子们”被改成“大地上一切虚假谎话”。
[2] 指尼古拉一世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