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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惧,我可能就要停止呼吸”
字数:451
我恐惧,我可能就要停止呼吸,
而我还没录下我的丰富的思想,
还没能像谷仓那样,使稿本山积,
在字里行间把成熟的谷粒收藏;4
我见到大块云,高贵传奇的象征,
在繁星闪烁的夜的面孔上现出来,
我自觉不久于人世,将不再可能
点铁成金地描绘那云块的异彩;8
我感到——你瞬息即逝的天生佳丽!
我将永远不可能再向你凝视,
再在那没有回音的爱情的魅力里
陶醉沉沦;——于是,我一人独自12
站立在广大世界的涯岸上,思考……
等爱情和名誉沉降为虚无缥缈。
(1818年1月)
* * * *
这首诗最初出现于济慈一八一八年一月三十一日给雷诺兹的信中,是济慈采用莎士比亚韵式(abab cdcd efef gg)写成的十四行诗的第一例。济慈总共写了六十一首十四行诗。其中三十九首采用彼得拉克韵式(亦称意大利韵式),即前八行(分两节)为抱韵:abba abba,后六行(分两节)用二或三个韵,但不以偶韵结束(除个别例外,如《坐下来重读〈里亚王〉有感》)。十六首采用莎士比亚韵式(亦称英国韵式),即前面十二行(分三节)为交韵:abab cdcd efef,最后两行为随韵(亦称偶句):gg。另外几首的韵式是实验性的,如《如果英诗必须受韵式约束》即是济慈想突破上述两种韵式的实验。译文基本上依原韵式,只是在某些彼得拉克韵式的后六行中稍作灵活处理。济慈的十四行诗在节奏上全部是轻重格五音步,译文以五顿代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