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86．关于俄诗的诗

字数:349

三、致克雷奇科夫

我爱上了美妙的混合林，

在那里，橡树是王牌，

槭树叶里有红辣椒，

针叶里有黑鸽子刺猬。

那里黄连木的嗓子

浸着奶乳默不作声，

而当你想扣动扳机，

舌尖上便没有真话。

那里住着一个少数民族，

全都戴着橡实帽，

松鼠们在可怕的轮子里

转动着充血的眼白。

那里有酸模，有鸟的奶头，

针叶树枝孔雀般的杂乱，

粗心大意和一本正经，

还有硬壳下面的黑暗。

妖精们举着长剑指指点点，

长鼻兽们戴着三角帽，

刽子手们则在读书，

守着茶炊，如坐针毡。

还有疝疼乳菇，

披着细雨的甲胄，

等不了多久它们就会

蓦地从林子边缘冒出……

丑鬼们在那里牌兴大发，

徒劳地玩着九级浪(3)，

马的鼻沟和纸牌记号，

谁跟谁啊？乱七八糟……

那些树木——自家兄弟

同室操戈。快搞清楚：

这是何等的粗陋毛糙，

这是何等的俊朗姣好！

1932年7月2日—7日

(1)　加甫里尔·罗曼诺维奇·杰尔查文（1743—1816），诗人，俄国古典主义最后一个代表。

(2)　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雅济科夫（1803—1847），普希金圈内诗人。

(3)　指赌九点，系借用克雷奇科夫的说法。

184—186．关于俄诗的诗187．“给丘特切夫一只蜻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