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屋子静悄悄，像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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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静悄悄，像一张白纸，

空荡荡，没有任何装饰，

听得见暖气片的水管里

液体发出的咕噜咕噜之声。

日常家具井然有序，

电话如冻僵的青蛙，

见过世面的零星物件

按捺不住出门的渴望。

可恶的墙壁很薄，

也无处可逃，

我就像是一个傻瓜

得为某人演奏排箫。

比团小组更放肆，

比校园歌曲更激昂，

教坐在课椅上的

刽子手们牙牙学语。

我翻阅口粮供应册，

捕捉大麻纤维的言语，

并向集体农庄的巴依

哼唱严酷的摇篮曲。

随便一个造型艺术家，

集体农庄的亚麻梳理员，

墨水和血液的搅拌者，

都够得上千刀万剐。

随便一个正直的叛徒，

如清洗中熬出的盐，

妻子和儿女的供养者，

都能拍死家中的飞蛾。

每一个暗示本身

都深藏着百般怨恨，

如涅克拉索夫的锤子

在此砸进一个个铁钉。

且让你我，如在断头台上，

为这七十年负责——

你这个邋遢老头啊，

到了该蹬腿的时候。

很久以前的恐惧激流

将涌进莫斯科恶宅

粗制滥造的墙壁之内，

代替希波克瑞涅灵泉(1)。

1933年11月

(1)　飞马珀伽索斯的蹄子踏过之处，有泉水涌出，即灵泉，能启发诗人灵感。

192．“寒冷的春天。缺粮和畏缩的克里米亚……”194．“我们活着，感受不到脚下的国家……”